2018年9月23日 星期日

演唱作品:Lovers


Lovers

2018年7月,在中山社大的「夏豔」師生演唱會上,我唱了這首《Lovers》,這是2004年張藝謀執導的浪漫武俠片《十面埋伏》(House of Flying Daggers)中的主題曲。電影配樂大師梅林茂作曲。曲風壯麗悲愴。在紅塵愛恨的糾葛中,渴愛的心靈在尋找回聲,呼喚那原野、星空之下的純真戀情,盼它如蝴蝶之於花朵,常伴身旁。時逢中秋,月圓人圓,以這首歌與大家分享。


Lovers  Music and Words by Shigeru Umebayashi梅林茂  吳萍康譯         
在老家,有一片田野,是你我當年一起玩耍的地方。
微風輕柔地吹動草浪,我們如此青春無憂。
一次又一次,我夢到你在星空下緊緊擁抱我。
我向上帝許下心願,愛你到永遠。
時光流逝,一切都改變了,唯有這片田野還留在我的心中。
哦!你在何方?我需要向你訴說我不變的愛…
於是我伸手迎向你,而你就像蝴蝶在我身旁飛繞。
你的聲音依然在我心中迴盪,你是我的真愛。
在老家,有一片田野,春天,百花遍地;
那時我們一起追逐蝴蝶,
你的聲音依然在我心中迴盪。

There was a field in my old town where we always played hand in hand.
The wind was gently touching the grass, we were so young so fearless
Then I dreamt over and over of you holding me tight under the stars.
I made a promise to my dear Load,I will love you forever.
Time has passed, so much has changed,
but the field remains in my heart.
Oh! where are you? Ineed to tell you I still love you.
So I reach out for you,you fly around me like a butterflies.
Your voice still echoes in my heart.
You are my true love.

There was a fidle in my old town where in spring all flowers blossomed wide.
We were chasing butterflies,hand in hand 'till close of day.
Your voice still echoes in my heart.

2018年9月16日 星期日

演唱作品:寒雨打梧桐


~~萍康老師說歌~~

寒雨打梧桐  方汴 詞   梅翁 曲 1963

方汴的歌詞,很古典,是唐詩宋詞的基本款。他用最通俗的古代語言,寫出亙古不變的愛情的憂傷。配樂用鋼琴描繪夜雨,中國鼓點出更漏的催人,弦樂鋪敘說不清的心事。篇幅短小,旋律悠揚,情致淒迷,這種簡約蘊藉之美,現代歌篇少見了。

原唱是1950年代從新加坡到香港發展的歌星潘秀瓊。潘秀瓊以柔和優美的中低音著稱,作品極多。

簾外的雨聲響琤琮,
雨中的庭院夜朦朧。
我只聽到那寒雨打梧桐,
看不見一勾月玲瓏。

樓上的鐘聲響叮咚,
閨中的人兒眼惺忪。
我怕看到那寒雨打梧桐,
只能夠放下小簾櫳。

雨打梧桐人無踪,
只有那雨中樹搖風。
縱然等到五更鐘,
也不會完成團圓夢

簾外的雨聲響琤琮,
雨中的庭院夜朦朧。
我只聽到那寒雨打梧桐,
看不見一勾月玲瓏。

2018年9月10日 星期一

白露之詩 白露(9月8日-9月22日)

∼∼萍康老師的節氣問候∼∼

我寫節氣,是因為想悠遊古今,落腳在真實的土地上,探索那來自於久遠時空的感受和氣息。這是我的歌唱心靈告訴我的聲音。

今天是白露,秋天六個節氣的第三站,進入仲秋了。漸漸感受到微微的秋意。

「一雨成秋」,台灣的秋天往往透過雨水而來。近日幾番細雨,已漸次減去夏天的暑意,今天則更以一場出人意表的大雨,正式離開處暑的曖昧,宣告夏天的離去。

台灣的氣候本來不容易預測,早上還是豔陽高照,過了正午,開始烏雲掩映,下午便下起雨來,而且是傾盆大雨,有些地方甚至豪雨成災。戲劇性的變化,但隱約又在節令的軌道之中。

二十四節氣,每一個都有一精雅的名字,說明氣候的特點和時間的位置,其中「白露」最美。

關於白露的名稱,《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說:「八月節。……陰氣漸重,露凝而白也。」故云「白露」。

白露之美在甩脫暑夏,步入秋涼。所謂「白露收殘暑,清風襯晚霞。」

這種涼意透膚之感,是一種觸覺的美。

唐朝詩人李白的《玉階怨》著墨的正是此種觸覺的冰晶透涼之美:
「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精簾,玲瓏望秋月。」

觸覺的冰涼,常也帶來淒冷孤寒的聯想。南朝的「江郎」,江淹感受的是:「白露淹庭樹。秋風吹羅衣。忠信主不合。辭意將訴誰。」《效阮公詩》

ㄧ個「淹」字,沉重地表達了生命承受的壓力,秋風之吹,吹在身上,應是澈骨的寒冷。

同樣是白露沾衣,清冷的感覺成為ㄧ種提醒。宋朝許琮表達的是高潔理性的情懷:

「風動蘋起,雲光在水。荇藻有心,清我眸子。白露在衣,秋心易微。冠兮佩兮,君子當饑。」 《感秋詩》

露水沾衣,濕透了樹林。是從觸覺的寒,到心情的冷,到性靈的昇華。

有些詩人著眼於視覺的光與色,寫露水的晶瑩,以及在季節的色彩和氛圍中所引起的效應。

唐人杜甫被邊哨的鼓聲和雁鳴觸動心房,在明月和露水的光亮中總結出故鄉之思。宋人陳與義則用「白露洗空」,圖繪出ㄧ幅驚人的秋景。

「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唐 杜甫《月夜憶舍弟》

「中庭淡月照三更,白露洗空河漢明。莫遣西風吹葉盡,卻愁無處著秋聲。」宋 陳與義《秋夜》

皎潔的白,就是秋這個季節的性格,詩人為白露這個節氣定義的形象之美。

與「白」相伴的另一個形象特質是「透」,細薄柔軟的清澈與穿透無礙的寬廣。

宋朝的李處全眼中的秋江是:
「但見橫江白露,清映月如霜。」宋 李處全《水調歌頭上馬趣攜酒》

清朝的錢謙益則見到這樣的秋江:

「雨後水更明,秋風漸漸聲。寒天白露滿,江上曉煙橫。」
 錢謙益《雨後江望》

同樣是白露橫江,李處全說的是秋色的清澈,錢謙益
寫的是白露鋪天蓋地而來的遼闊荒涼。

季節的感受也可以來自聽覺。詩人以聲音表現白露時節的蕭瑟:
白露變氣候,促織階下鳴。切切鳴不已,倦客心自驚。
釋文珦《天竺中夜》

促織、寒蛩,這些蟲鳴蟬噪之聲,有點狀的音色,纖細的織體,澎湃的時候,似管樂;稀疏的時候,似弦樂。在初秋之夜,為纖薄清淡的畫面配上觸碰心弦的音樂。

秋天的聲音也來自秋風。秋風掃過枝葉,吹落露水,涼意浸透著萬物,萬物在寂靜中發出細緻到無法察覺的聲響。這種寧靜,飽含生命的動態,充滿生機。
白露是ㄧ個時節,露水是它最具體的形象。

蕭疏桐葉上,月白露初團。滴瀝清光滿,熒煌素彩寒。
風搖愁玉墜,枝動惜珠幹。氣冷疑秋晚,聲微覺夜闌。
凝空流欲遍,潤物淨宜看。莫厭窺臨倦,將晞聚更難
  戴察《 月夜梧桐葉上見寒露》

最有名的關於白露的描寫,還是《詩經.秦風》的《蒹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場景是一方水湄,時節是八月初秋,白露是時間、也是處境。蒹葭在水流中千姿百態,歷盡曲折。而追求戀慕的情懷,就在白露的聚散枯盈之中,一一展開。

白露時節的美,在水。

水的秀逸、朦朧,清冷,增添季節寧靜蕭瑟的氣韻。水的柔軟、晶瑩,一派光明,賦與季節高貴雅致的性情。

白露時節多雨,河水充沛,故「秋水溢,魚蝦膘。」寫的是秋水的洋溢豐美。初秋是成熟豐腴,準備收穫的季節。

過了白露,便是中秋。秋月最光華的時刻。然而月將圓而未圓,天將寒而未寒之時,往往更富情味。對於季節時令的期待感,本身就是一種美好的悸動。

物換星移,世界以最輕巧的步伐,悄悄變換它的面孔,挪移它的位置,透過這些變動,我看到了自己。但願能有更敏銳的知覺感受這一切。天地、世界、人與我。

在節氣的運行當中,養身養心,觀察一個人類在大自然中的位置,應該有的樣子。

詩意的季節。祝大家身心娟好。


吳萍康  2018.9.8 白露

2018年9月1日 星期六

演唱作品:我有一段情



~~萍康老師說歌~~

我有一段情  1957  陳蝶衣 詞 姚敏 編曲

江南地區盛產小調。曲調委婉,節奏規整,敘述生活,鋪陳情感,歌詞往往隨演唱者自由發揮,並不固定。
《無錫景》是明清時期流傳在江南一帶的民間小調,1957年,姚敏為EMI百代公司歌星吳鶯音,根據其旋律改編為歌曲《我有一段情》,陳蝶衣配詞,紅極一時。
小調,屬於明清俗曲,是明清繁榮經濟之下產生的城市流行歌曲。明清俗曲為明清音樂文化的代表,與唐詩、宋詞、元曲並稱。直抒胸臆的小市民情感,為其特色。